五月四日法鼓山矽谷中心與舊金山道場連線,兩地信眾齊聚一堂聆聽常襄法師、常興法師與演期法師分享出家的因緣與生命歷程。
常興法師幽默述說因緣與堅定的信念是促成出家的動力
常興法師請大家看牆上懸掛的觀世音菩薩像,提到考僧大那年,在紐約東初禪寺對這幅觀音像禮拜,之後就順利出家。法師笑著鼓勵大家,要常來拜!
常興法師以善來比丘的故事串連多年前在安和分院學打坐的經歷。有天共修後被安和的法師問及是否要出家、報名僧大?常興法師表示有困難,因是家中唯一男丁。法師回應:「念準提咒二十萬次就可以了!」常興法師答應並履行承諾:報名、健檢、考試與丈量制服。之後雖然收到錄取通知,但當時心意未決。開學前一天,想著面試後丈量的衣服和鞋子都已準備好了,就去念僧大吧!僧服與僧鞋,穿著穿著,就穿到現在。
「一路出家都很順遂,周遭的親友都沒有不同的聲音嗎?」法師回答:「去爬山的路旁常有小溪,在一旁看溪水如何流動。一片葉子順著水流往下,有時候是死水,就停下來;有時候遇到小水窪,就停在那。我出家的因緣,就好像有因緣推著,如同順著河流往下流的葉子。」法師總結出家是看自己的信心夠不夠堅定,以及對修行與佛法渴望的程度。
演期法師從生活事件中體悟逆流而上的選擇
演期法師以雜誌封面,逆河流而上的畫面鋪陳故事。法師引述佛陀在《雜阿含經》裡提及灰河的眾生,隨著河水漂流而下,環境險峻,卻沒有發現生命之苦。法師自問:「為何要順流而下?」,也邀請與會的大眾一起思考。
法師從小在台南長大,過著快樂的童年。後來阿公往生、妹妹出生,自己很想知道阿公去哪裡了?妹妹從哪裡來?為了找到答案,法師努力奉獻社會、做人正直。然而在夜晚唸書時,常感到空虛,覺得生活就是為了賺錢。「如果今晚就離開人世,這樣的人生是我要的嗎?」法師認為生命的問題不是讀很多書就能解決,因此不斷在尋找答案。地震、恐怖攻擊、大海嘯,一場場的災難瞬間讓許多人離開人世,「這些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嗎?這樣的生命值得嗎?」而身邊的朋友遭逢變故,一場車禍,人就走了!或同事早上當主持人,下午就倒下、沒再起來。夜深人靜時,生命的問題使法師不斷問自己:「如果今天是生命的最後一天,我甘願嗎?」
法師覺得自己學科學,不需要信仰宗教。但當疼愛法師的姑丈往生時,有人告訴法師可以誦《地藏經》迴向姑丈。在誦經中,法師體悟到,不管作善作惡,凡夫總在六道輪迴中。如同魚兒遇到漁網,無法掙脫。因此開始學佛,透過共修、讀書會薰染佛法,年假、休假就是打禪七。急切想知道生命的意義。過去自認對國家與社會有所貢獻,直到禪修後,才學會反觀自己,有很多的貪、瞋、癡。也發現自己不是沒有煩惱,而是沒有看見。
法師提醒,修行需要無常感,但精進不是拼命,而是細水長流。法師認為,出家除了尋找生命的答案,還要從順流而下的河水中,逆流而上來幫助所有的眾生。演期法師以“The journey against the current— Have you begun?” 做為結語。
常襄法師在自覺營中找到生命的答案、在僧團執事中體會生命的樂趣
常襄法師首先丟出一句話:“What’s the meaning of LIFE?” 因為從小就問自己:「活著要做什麼?」法師看著身邊的長輩,一生從頭衝到尾、不曾休息,不禁自問:「這是我要的生活嗎?」 從小學到高中,法師持續問著自己,生命的意義。但隨著生活忙碌,問題被壓下來。直到當兵站哨,這個問題又浮現。退伍後每週工作六天,週末下班會被前輩拉去喝酒、唱歌,法師覺得相當痛苦。有一年尾牙時,酒後發生車禍,滿頭是血的回家,當下覺得自己的人生到了需要做選擇的時候。結果在上網時,看到了法鼓山生命自覺營,那是第一屆,由聖嚴師父親自帶領受戒、捨戒。這個體驗讓法師印象深刻,捨戒時從頭哭到尾。當時被師父感動,覺得出家這條路不錯,而從前的生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!
常襄法師在僧團的經歷相當豐富。曾在大寮裡學習做菜,最後能擔任禪五主廚,也學會做麵包!在象岡道場學習開割草機、剷雪;在疫情期間,學習架設視訊器材。一路走來,發現自己頗能從平凡生活中找到樂趣,也瞭解到,需要什麼就去學,做久了就熟悉了!
法師的故事如明燈
當天與會的道友之一是三十多年前在新竹成立辦事處的林鴻輝先生,特地從西雅圖飛過來聆聽法師們的故事。他讚歎法師們對生命問題的探尋與實踐,法師們分享的點滴如現代人的明燈,就像當年師父透過簡單的比喻,大眾就能獲得啟發,而生活中遇到困惑時,回到師父的法語,就能找到答案。相信與會者,都能從三位法師的故事裡,獲得對生命的思考、走出自己的生命故事。
文:張佩玉




